2020年8月19日,英国威廉希尔公司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方式成功举办国际国内金融形势研讨会。会议在邵逸夫科学馆401会议室和腾讯会议平台同时进行。中国科学院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院长、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汪寿阳研究员,美国波士顿学院肖志杰教授,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商学院杨立岩教授,长江学者、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副校长吴卫星教授,长江学者、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杨汝岱教授,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国际经管学院院长李鲲鹏教授、山东财经大学金融学院院长彭红枫教授和《金融时报》记者等一批经济学和金融学领域专家学者100多人参会。会议由长江学者、英国威廉希尔唯一官网讲席教授、英国威廉希尔公司院长黄少安教授主持。与会专家聚焦现阶段国际国内金融形势,依次分别从理论或实践角度进行了鞭辟入里的主题报告分享。
汪寿阳研究员结合丰富的报告数据和敏锐的学术判断以商业银行不良资产问题和2020年以来新冠疫情等全球“灰犀牛”现象为切入点,就中美关系变化以及两国金融体系面临的冲击进行了细致准确的分析。汪寿阳教授认为,现阶段我国应以军事安全为底线保障,以经济安全为核心优势,以公共安全为机遇抓手,占领以人为本的道德制高点,重塑国际安全新秩序,巩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的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同时进一步加强对内地金融市场外资流动监控、防范股市大涨积累风险,全面警惕和防范美国信息攻击等非常规手段,增强灵活使用经济牌等也是提高我国与美国制衡的能力的有效手段;汪教授还建议,各主要商业银行内部,都应该专门设立处置和管理不良资产的部门,以降低银行的风险和整个金融体系的风险。
黄少安教授认为:从国际维度看,应该对中国和美国现阶段对核心利益有准确的认识和判断,准确把握好我国人民币国际化和金融对外开放的主动权、节奏、力度和策略,全方位考虑得与失,充分认识到金融全面开放对金融风险和国家经济安全的影响:国际金融风险传递或传染给中国的渠道全面开通了,传染可能性和可能的损失都大了;外资直接攻击中国资本市场和整个金融体系更容易了;利用资本市场控制中国战略性产业和金融业本身更容易了;外资利用金融体系、尤其是资本市场掠夺我国财富更容易、更大量了。我国必须从监管体制、金融体系完善度、资本市场完善度、从业人员技术水平和职业道德等多个方面,做好应对金融战的准备。从国内维度看,前几年的金融片面发展和金融乱象,导致产业结构扭曲、经济脱实向虚;银行大量不良资产;居民负债率快速提高、储蓄率快速下降;实体经济生存和发展困难;各级财政压力增加很快,多数地方政府财政困难。由于经济下行的惯性,加上疫情的外部冲击,现在不得不放松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导致:各级财政压力进一步加大、政府债务风险加大、商业银行潜在不良资产较大幅度增加。总之,国际国内金融风险都很大,而且叠加,值得高度重视和切实应对。
杨立岩教授基于现阶段各国普遍采用的政府救市行为提出“金融机构是否绑架美联储”这一深刻问题。杨教授与合作者的实证分析呼应了Stein(1989)的经典研究,认为与“企业欺骗市场”结论类似,“金融机构欺骗市场”的现象真实存在。可以被预期到的政府救市可能会导致市场在金融风险面前过度依赖政府力量拉升和稳定股价,外化为“碰瓷”倾向和“V形股价曲线”,形成对中央银行的道德绑架。杨立岩教授还从宏观和微观角度分享了研究展望及对当下金融市场风险的思考。一是发挥互联网、大数据在机构交易中的观测作用有利于降低金融机构行为的道德风险;二是可被预期的宏观经济政策扬汤止沸且“抗药性”和“副作用”逐步显现,进一步催生了实物资产价格上升、加剧了分配不公,并非化解经济危机的“万灵丹”;三是强化风险告知和风险防范,进一步做好散户投资者教育和引入卖空期权是防范“原油宝”类似事件中政府、金融机构和个人投资者损失的可行措施。
吴卫星教授认为金融创新在存在诸多优势的同时也可能诱使投资者偏离自身偏好。银行业金融产品设计会因为投资者金融素养、自我认知等的不同而有所差异,低金融素养的投资者在时间压力下更容易在面对具有特殊设计的金融产品时做出错误决策。吴卫星教授对金融产品设计中银行理财产品募集难度与募集期长度的关联性进行了详细剖析,实证结果显示募集期长短的确定很大程度上可能并非由实际的募集难度导致,而是银行应对自身经营的需要和行业内竞争时一种在短期内快速吸引低素质投资者的策略方案,募集期长度与最终收益率并不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除了与银行即期资金紧张状况、银行所有权类型等银行自身属性有关外,普惠金融发展等区域因素也将影响募集期长度确定的实际决策。
杨汝岱教授对全球视角下我国现阶段经济的发展进行了全面系统性分析。杨汝岱教授首先从时间维度透彻分析了全球化历史、现状与未来各阶段的关键词,点明全球化浪潮的要素流动本质。随后剖析全球化转折关键时期我国面临的全球性经济现状并指出当前存在全球不同维度的分配效应不断恶化,全球化福利日趋衰减,全球化进程遇到阻力,WTO规则面临挑战,全球生产与贸易格局面临转折等重点问题。针对资本和技术的劳动替代率不断上升、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两营”格局逐渐形成的背景下我国应该如何应对上述问题,减少消极影响,杨汝岱教授从制度建设、内部融通和国际战略等方面提出针对性建议,并强调了稳定预期、提高政府违约成本、减少随意变更重大政策法规;完善金融市场制度、防控金融风险;保证要素的充分自由流动、提高配置效率等具体措施。
李鲲鹏教授从新冠疫情的长期冲击和反全球化浪潮谈起,从经济形势影响金融风险的角度指出建立健全风险预警机制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李教授指出,新冠疫情爆发、南方洪涝灾害等突发情况造成的经济下行压力造成了我国产业链发生了局部断裂;反全球思潮的兴起也进一步加剧了内外需求低迷、企业经营困难,诱发企业的杠杆率上升和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提升。“防范化解重大风险”位于国家提出的“三大攻坚战”之首,而“防范金融风险”又是其中的重要内容。李鲲鹏教授认为解决思路为“底线思维,有所进取”,化解现阶段问题的关键在于提高产品附加值、实现产业升级和以科学的计量统计方法,处理权衡好预测精度与预测窗口长度关系,尽快建立和逐步完善符合我国实际发展需要的风险预警机制。
彭红枫教授就中国经济对外循环提供新动能中的人民币国际化作用进行了细致探讨。彭红枫教授认为当下国际金融体系面临中美关系恶化、全球疫情形势、经济下行以及贸易保护主义抬头等多重冲击,国际金融形势异常复杂,研判困难。为积极应对上述现实情况,我国采取“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格局,其中人民币国际化的职能发挥和扩大将起到支撑作用。彭红枫教授认为首先要扩大人民币的适用范围,完善人民币的国际货币职能,;其次要推进汇率市场化进程和资本账户开放进程,为人民币国际化提供市场基础;最后要加强人民币国际化的金融基础设施建设,提升跨境资金清算效率。在宏观上,以大宗商品定价权为切入点、强化金融基础配套设施建设将是实现人民币国际化目标的基础支撑。
本次国际国内金融形势研讨会聚焦金融领域热点和重点问题、探讨金融学术前沿与现实走向,国际国内相关领域学者畅所欲言、发表了许多真知灼见,研讨交流深刻、成效显著,为我国金融领域合理发展、提质增效提供了学者智慧和科学建议,也为相关领域师生带来了一场宝贵的启迪性学术盛宴。